2018年7月23日 星期一

融合了,何必來搶疫苗



大陸出現假疫苗,人心惶惶。李克強指那是違反人的道德底線。但你驚訝嗎?大陸早已一次又一次違反人的道德底線,由假奶粉到假疫苗,這個民族早被認定連嬰孩都害;而把一個說不出任何罪名的所謂異見者的遺孀當人質軟禁,用來做交易籌碼,難道又不違反人的道德底線嗎?

再不道德的事,發生在大陸,早已麻木吧!

只是,一說到假疫苗,大陸人第一時間想到的,仍是香港,不禁令香港人悲涼不堪。

英國人撤出香港前,本就為香港打好疫苗。政治上最惡的病毒,叫做權力,幾千年了,感染者不知凡幾,權力先讓當權者腐化,再危害國家。後來西方發明了制度上的疫苗——行政、立法、司法三權分立互相制衡、司法獨立、民主普選、憲法保障、獨立監察機構、有言論自由保障的傳媒、文化多元、公民教育……。九七前,英國人為香港接種這支N合一疫苗,目的就是分權,讓權力這種可以滅國的病毒難有適當空間繁殖。

結果惹起大陸反枱不認賬。因為這支疫苗是針對權力的,而中共就是世上數一數二的中央集權,換言之就是針對自己,結果,中共及其在港的爪牙在主權移交後立即推翻,率先把強抗體「議會」廢掉,重組成臨時立法會,令疫苗的效用大打折扣。

然後就是訂立長遠大計,伺機廢掉所有抗體。香港的制度疫苗,不是自己經歷一場大病(如追求獨立、民眾起義等)而自然獲得,是外來接種,所以非終身免疫,抗體數量會隨年月減少。香港本來就要注射加強制,如實行雙普選,但中共的爪牙就是不讓你好過。他們會告訴你,自己正為香港注射加強劑,但實際就如長生生物的疫苗一樣,全屬劣貨假貨A貨。他們告訴你:中央先欽點候選人再由你投票,是民主;功能組別都是普選啊;建制派霸佔議會等於廣大民意支持,即使那是種票得來;犯法是破壞法治,不犯法就是法治,警方選擇性執法又是法治,官員犯法不拘捕也是法治,告曾蔭權不告梁振英的雙重標準都是法治;報紙能出版而黎智英沒有被拘捕就是有新聞自由;不能討論港獨仍然是言論自由因為自由不包括中共不喜歡的題目;銅鑼灣書店案、一地兩檢都不是越境執法而是一國兩制的體現……

廿年來,香港的抗體數目不單自然減少,還受到以上種種假疫苗的侵害,削弱香港對濫權的抵抗,這裹的人卻還自覺有很好的抵抗力。

為了加速令抗體失效,以上手段還嫌太慢了,最好還為你換血,溝淡抗體。單程證新移民為香港換了多少血?這些血沒有接種過抵抗權力的疫苗,甚至本身就是帶菌者,輸入香港,不單起不了對抗作用,還加入打擊你的抗體,紛紛投票給建制派保皇黨,收少少錢就去參加打擊抗體的遊行示威,部分連臉都不敢露。

最可笑和可悲的,是有一批香港人,全天候投共,天天都利用自己的權勢侵害香港,大合唱唱好中國、唱好大灣區。這些帶頭消滅香港抗體的人,得到主人賞識,撈得風山水起了,早已鋪了後路,有什麼事,沒奶粉,沒疫苗,他們會立即去外面搶,不少還一邊說愛國一邊拿着外國護照,包保搶到手,有難當可避過。他們在過去十多年,是踏着下一代的福祉而上位。

好了,到梁振英上場,來一個病毒變種。假疫苗擾亂了原來的抗體,新血本就帶菌,再加一隻厲害的權力病毒CY,一輪大洗牌,新病毒出現了,香港所剩抗體無多,逐一逐一失效。

結果,不就是這一刻的香港嗎?

好了,死就死吧!但你又怎想得到,世上有這麼賤的族群呢?無事無幹,看你不順眼,對你口誅筆伐,說你搞事,說你沒有支付寶很落後,告訴你大灣區是寶,叫你快搬上去;到自己出事時,第一時間想起的,不是大灣區,而是香港,想到要來落後的香港搶奶粉搶疫苗。

這一大群人,這一大群孩童被害得大頭、被注射假疫苗的人,面對違反人類道德底線的事不斷發生,從來不去反抗,不去施壓,不去問那些大藥廠,不去問他們的政府,卻第一時間想到要去外面搶。是,也有少撮人反抗過,為結石寶寶出頭,結果原告變被告,但這不是李克強口中「違反人類道德底線」的事嗎?為什麼這麼多年了,這一大群人都無動於衷,一有事,第一個想起的,就是他們眼中很多人搞事、反對反上腦、阻住地球轉而看不起的香港?

為什麼有這麼賤的族群,無事時不斷要破壞香港賴以成功和保持健康的體制,反過來說保衛這些體制的人是搞事是破壞香港,誓要香港墮落到大陸的水平?如今,你們不是如願以償嗎?高鐵、沙中線、港珠澳大橋、鉛水等醜聞不是大陸化的最佳例子嗎?還有,據報道,負責管理疫苗的藥品安全總監正是三鹿奶粉事件被處分的孫咸澤——香港不是朝這個方向發展嗎?越無能越鄙劣的人,只要為國家做事,也可以扶搖直上啊。

我們原來的制度很壞很壞很壞啊,是英國人留下的地雷,我們已順利融合了,進步了,不要再來香港搶什麼,說不定我們的疫苗也是長生生物的啊。

2018年7月19日 星期四

求診先問你有冇買保險


昨天《蘋果日報》介紹了《急症室的福爾摩斯II(增訂版)》這本書,作者是資深急症科醫生鍾浩然。當中提到,有私家醫生把病人當「搖錢樹」,沒充分檢查便斷言病人患腹膜炎,安排留院及腹部電腦掃瞄,「埋單」要兩萬元;翌晨改到公院急症室求醫,卻發現只是普通腸胃炎。病人母親更說:「嗰個醫生根本就無當過我哋係人,喺佢眼中只係一棵搖錢樹。」

約十年前,我也經歷過類似的事。

那時,我患上了慢性鼻竇炎,一連幾個禮拜都流很多青黃色的鼻水,卻沒有感冒徵狀。看了幾次醫生也沒見好轉,最後唯有看專科。

先說明什麼是鼻竇炎。鼻竇是鼻腔裏面一些很細小的孔,血管很少,故藥物較難送到這些地方。一般的治療方法,是服用三個星期至個多月的抗生素,確保長時間把藥物送到鼻竇,將引起發炎的細菌完全消滅。如果這樣也不能康復,有可能要做手術,但很罕見。

當時,我聽聞很多人到某大財團開辦的私家醫院產子並大讚其服務。剛巧,我居住的地方附近,有這家醫院的分科診所,於是我便到那裏的耳鼻喉科求診。我記得,那個醫生很年輕,西裝骨骨,但看上去有點像Sales。他很快判斷我應該是鼻竇炎,開了幾天抗生素,然後叫我翌日去附屬的醫院照電腦掃描(CT),再回來覆診。

我只好聽從吩咐,去那家醫院登記。登記時,我對一條問題非常深印象——「你有沒有買保險?」還是首次有醫療機構問我這樣的問題。我坦白告訴對方我有。

照CT很簡單,過程很順利,盛惠二千七。因為沒有住院,也不是意外造成,所以保險不包。

到覆診日,醫生看完CT,確定是鼻竇炎了,便說再開一個星期抗生素給我,如果下星期沒有好轉,便要動手術,手術是全身麻醉開刀的,他一邊指住CT片一邊解釋手術如何做。

一星期後,沒有好轉,醫生叫我去附屬醫院排期開刀。

這一刻,我覺得件事有點痴線。鼻竇炎,不是什麼罕有疾病,也不見得會輕易死人,平時傷風感冒你流帶色鼻水,其實也是急性鼻竇炎,不過一般隨傷風感冒結束而痊癒。我完全無法理解,為什麼鼻竇炎要開刀?錢不是問題,因為正如我說,我買了保險,住幾天醫院做個手術,問題不大,問題是,那是全身麻醉的開刀手術,全身麻醉已經有一定風險,麻醉後有沒有後遺症、對身體的損耗如何等,叫人憂心。一個人,如果可以避免做這種手術,當然避免,為何我要冒這個險去醫治一個本就平常的病症?

我完全接受不了這個建議,於是決定看另一個醫生,尋求second opinion。經朋友介紹,我到位於旺角中心的一個耳鼻喉醫生求診,是那些在公立醫院做了很多年再自己掛牌的資深醫生。

我見到醫生,便解釋我的病情,並拿出CT片給他看,問他我是否要開刀。他邊聽邊皺眉和有點不耐煩,如果他不是醫生而是地盤工人,他應該會說一句「痴X線」。最後他正眼都沒有看過CT片,便幫我看症。只見他把一個裝有小鏡頭的儀器塞入鼻孔,我便可以從黑白的螢幕看到自己鼻竇的情況,他一邊講解會怎樣醫,先在診所做一個很小的手術,打通鼻腔(大概那些意思),再服三個星期抗生素,如果毫無改善,才考慮開刀。

我聽從吩咐,做了一個不用全身麻醉、坐着做的診所小手術,然後回家食藥。情況一直有好轉,三星期後只有少許鼻水,已無色。他再用鏡頭一照,說已痊癒八八九九,再吃十日療程應該便沒事了。結果也一如他所料,後來完全康復了。

說起這個經歷,是想大家要留意一些事情:

1. 不要無端端照CT。CT沒錯很簡單,又快又沒有不適感,醫院可以很快做完,但我後來才從另一個醫生口中知道,CT的輻射量非常高,那即是從不同角度拍了很多張X光片,所以他向來叫我照磁力共振(全無幅射但過程耐又較辛苦)。一間診所也有的照鼻腔鏡頭,而我卻無端端去照CT受了很多輻射,完全係洗錢搵自己笨。

2. 即使買了保險,不要以為不用付錢便隨便接受手術的建議。《急症室的福爾摩斯II》這本書和我的經歷告訴大家,醫生不一定偉大,動手術加住院可收取最大筆診金,照CT也是極有效率的賺錢方法,故可能會是某些醫生或機構的首要建議,但如無必要誰願意去做手術?

3. 面對麻煩的病症,必須必須找second甚至third opinion(但不是搵GOOGLE)。

4. 私家醫院服務一流,住得舒適,姑娘有禮,包裝漂亮,但那些醫生不一定比其他醫生包括公院醫生好。

5. 在當今的香港,什麼專業都可以Sales化,明辨的批判思考十分重要。

6. 醫生掌握的專業知識是平常人不可能掌握的,而且以救人為己任,所以醫生有這麼高社會地位,病人也只能信任醫生,期望醫生有極高的專業操守。所以,醫生變成Sales,只為診金而沒有給予最適合病人的意見,當你是搖錢樹,是最為卑劣的人。

2018年7月13日 星期五

捨不得子華,捨不得一個時代


(無劇透)我現場看的第一個黃子華棟篤笑,是1999年的《拾下拾下》,正是其棟篤笑十周年,那時《男親女愛》還未播映,子華未「入屋」,之後他成為「余樂天王」(余樂天是《男親女愛》的角色),之後的眾所周知。由《拾下拾下》開始,我沒有錯過任何一個子華的現場棟篤笑,其他的早看了VCD,這一次差一點錯過了,幸而朋友將其珍貴的門票轉讓給我,總算「功德圓滿」。散場後我還說:「很幸運,如果我錯過了他最後一次棟篤笑,我應該會很遺憾。」

演出開始前,播放了他這麼多年的棟篤笑精華,就知道「金盤𠺘口」是認真的。畢竟,子華原來已57歲,做一場沒有中場休息旳棟篤笑,要耗費多少腦細胞和精力?但他在我腦海裹,仍然是那個約四十歲如日方中的余樂天。

也可能因為是最後一次,子華豁出去了。大談政治還事小,還觸及很多社會禁忌,發表他真心的看法,卻又包裝成笑到碌地的話語。正如他說,會得罪很多觀眾,始終香港人不如所想般liberal,他卻把自己的想法說得坦白。這次可說是《秋前算賬》結合《拾下拾下》再昇華,也更令人覺得,他的智慧演繹總是現今無人能及。

看到最後,其實有點傷感。子華離開了棟篤笑舞台,我們不單告別了他,還告別了一個時代,一個自由多元任君選擇的時代。棟篤笑由他帶入香港,也由他引退而結束——坦白說,至今確沒有其他人比他做得更好更有深度。後有無來者?我相信無了,不說新時代還能否培養出擁有那樣才華的人,單是大環境,已容不下這樣的棟篤笑。在八九十年代,香港的文化創作自由達到最高峰,那時電視台深夜可以有「活色生香」、「今夜不設防」這類成人節目,可以有佷多諷刺社會時弊和政治的電視節目,當然可以大搞棟篤笑。今天呢?成人節目被衛道團體和左膠的政治正確批評狂插狂投訴,文化自由早已「自我審查」地倒退,政治諷刺節目近幾年已完全絕跡電視,只在網絡出現。在這種氣氛,即使你有子華的智慧和才華,你要由頭搞一個棟篤笑,誰願意投資?誰願意冒政治風險?誰不怕秋前秋後算賬?如果不是子華歷年來累積大量人脈、資本、觀眾和江湖地位,他今天從頭再來,相信也無法突破總總社會環境限制,得到今日的地位。

固然,我為再看不到子華演出而傷感,更重要是,又多一種香港黃金時代遺下的寶貴產物離我而去,只餘下追憶。我們失去的還不夠多嗎?

散場離開時,第一次不是盈盈笑語而去,而是默默無語而走。

2018年7月12日 星期四

珀麗灣就是香港縮影


你知道珀麗灣嗎?那裏近期出現連串居民抗爭,反對削減屋苑渡輪班次。抗爭事件後一兩天,來往馬灣至青衣的巴士班次突然減少,高峰期有五百名居民大排長龍,最少苦候半小時至45分鐘才能登車回家,有居民質疑這是報復行動。

先簡介一下:珀麗灣是隨着新機場計劃而出現的大型屋苑,座落馬灣。馬灣本來是個人煙稀少的小島,風景優美,因為是連接市區和機場的幹道中間點,因而大肆發展起來,當中,珀麗灣是新鴻基地產(新地)發展和管理的屋苑。因為小島路窄,私家車禁止進入馬灣,對外交通只靠專營巴士和渡輪,這些交通均由新地旗下的珀麗灣客運經營。最初渡輪服務涵蓋荃灣和中環,但荃灣線因客量少,曾於2012年停航,後來只維持十分有限的服務。珀麗灣客運欲削減屋苑前往中環的渡輪班次,引發居民不滿。可以說,珀麗灣是一座孤島,只靠發展商提供的交通配套以及的士來往。

如果一群甚至是一個市民的利益受損,有何途徑可以求助呢?如果你是珀麗灣居民,你會怎樣做呢?

首先,可能想到要向政府部門如運輸署投訴,但據報道,運輸署的態度毫不積極,甚至是「無你符」,只留下「提醒珀麗灣客運要乜乜乜」等空話。最重要是,對手是大地產商新地。顯然,在今日的香港,只要你財雄勢大到一個地步,是沒有政府部門敢捋虎鬚。禮頓不就是一個例子嗎?涉及如此多醜聞,完全不用交代,這麼久了,政府完全沒有辦法(或不想有辦法)。

政府部門不理你,還有兩類人幫到你:一類是記者;一類是議員。傳媒追訪,能引起社會和政府關注。顯然,在今日的香港,傳媒九成歸邊,只要傳媒老闆下令,便可為財團漂白,或只是低調報道事件,尤其事件難以呃like,更加無人問津。例如有關這次抗爭的報道,不計網媒,真是寥寥可數。

那麼議員呢?顯然,在今日的香港,議員都是「廢」的。如果你找建制派議員,只要涉及政府威望和權貴利益,沒有人會認真幫你,接接信拍拍照放在傳單還可,認真跟進你便別指望了。如果你找民主派的,首先招呼他們的就是愛國報章和五毛網媒,好像今次幫助居民的,是當區區議員、新民主同盟的譚凱邦,文匯報就借陳恒鑌在FB的指控大造文章,指譚有「利益衝突」(七月六日報道),主要指譚負責的環保觸角「曾收渡輪營運商個母公司嘅捐款」,但全文一隻字都不提這間母公司就是新地(新地一向有做慈善,是不是收過財團捐款就奉其為金主呢?這是另一個問題,不在此論)。換言之,事情再鬧大,抗爭居民連同民主派議員會一起被抹黑,遲早屈大姐又說這種抗爭源自佔中、抗爭居民都是收錢云云。

此為一「廢」,更「廢」的是,就算議員搞到天花龍鳳,在一個廢晒的議會制度裏,一件事也做不了。因為制度,建制派永遠霸佔議會大多數,再加上梁君彥這麼「英明」的主席,只要他們收到護航指示,你別想通過什麼;只要收到去馬指示,又什麼都可通過(如觀塘音樂噴泉)。禮頓不就是一個好例子嗎?一眾建制派出傳單接受訪問就左一句「關注」右一句「要徹查」,卻紛紛投反對票否決用特權法調查。關乎全港公眾安全問題,由政府到建制派議員至今沒有人敢動禮頓半分,你只是冇船搭咋係嘛?誰會為你挑戰新地呢?

然後呢?你可以尋求獨立於政府部門的機構,例如審計署、警監會、申訴專員公署、廉署等。首先,事件要涉及相關部門的職責才能求助,例如事件沒有涉及貪污,找廉署也沒有用;第二,顯然,在今日的香港,這些機構的獨立性,特別是面對大財團時,是否讓你有足夠信心呢?大家都心裏有數。

不如直接向特首請願吧?別傻了,特首都是由地產商選出來的啊!(當然,愛國報章只會覺得新地捐錢給環保團體就是金主,而不覺得擁有投票特權的地產商是特首的「票主」。)

還有法庭。可是,法庭只管法律,如果沒有違反法律,法庭也幫不上忙,即使提司法覆核,也十分費時失事,又要耗費財力,更重要是,你真有新地的財力去打官司嗎?

你搞搞吓,新地真的報復,用交通玩死你,你完全無符,你還反抗嗎?到時會有一堆人跟你說:「你唔好搞咁多嘢咪有車搭囉,咪冇事囉。」「你唔鍾意咪搬走囉。」

珀麗灣這個孤島的抗爭,不禁讓人想到,英國政府留下的遺產——公正而有效率的政府部門、獨立的監管機構如廉署、民選的議會、司法獨立的法庭、高度言論自由的傳媒、廉潔的官員文化等,還剩下多少呢?

一切崩壞了,結果呢?在珀麗灣,租客可以走,富有的業主也可以走,其他捱不起區外高樓價搬不走的小業主,只好看着自己的物業因為交通問題不斷貶值,忍受無理的交通安排、加價甚至航行風險和安全,每日望天打卦。

這不就是今日的香港嗎?

可能大家沒有為意這單新聞,因為珀麗灣離我太遠了,我不關心。政治與我無關,我討厭政治,但政治有一天會找上你,到時卻完全無助,因為在你沒有關心政治的日子,政治已暗地把安居樂業腐蝕成無底深淵。